星期二, 1月 21, 2014

The Face作品

下圖是簡瓊瑤的金陶作品The Face之創作,善用暗喻、明示以增加作品的趣味性。她說:

我愛吃辣,而教插花的母親也直接影響我對植物的喜愛。吃辣箇中滋味令人吐舌的快感和對植物喜愛的聯想結合,使這件作品不僅有品嚐生活的辛辣,更有另一層性暗示的意味,紅色的熱情與舌頭的挑逗。而乾辣椒除了外觀的質感外,它的辣是對作品的強調作用。
選擇捕蠅草除了是色彩上的對比,也是和辣椒的刺激痛楚的平衡。捕蠅草誘捕昆蟲導致其生命的消失,而眼睛正是人類最誘惑人的器官之一,能直接反應內在情緒。 但我沒有處理其根部,是要影射現今社會重視強烈的感官、刺激的經驗,而在這樣的背後有的只是虛無飄渺的空虛,像失去了根的不安定感。這件以視覺為主的作 品,它給人浮面的印象,也正直接反映現今社會的注重表象、感官的影射。
我的作品重視覺及情緒轉移,一貫以影射、暗喻、明示相互激盪,用幽默、戲謔的方式表達。而週遭的環境及事件是激發創作的動機。

圖片來源
http://pic.pimg.tw/grace8037/1379487915-1736427782.jpg

星期四, 1月 16, 2014

風之影二讀後感

二讀緣起 
會二讀卡洛斯.魯依斯.薩豐 的《風之影》,係緣自1月8日碩士生的報告中,提到一個「以交換書當做交換靈魂」的活動企畫,係引用該書中「...每一本書,都是有靈魂的。這個靈魂,不但是作者的靈魂,也是曾經讀過這本書,與它一起生活,一起夢想的人留下來的靈魂。...」的觀點(p.24),遂誘發我再次閱讀2009年7月匆匆看過的這本小說,試圖找到一個靈魂。
重讀它,能追憶已遺忘的故事內容、情節和哲思,並進一步建構故事的人物關係,這讓我想起詹宏志在《網路文學》中曾提到俄國作家納博訶夫(Vladimir Nabokov, 1899-1977)有一次說:「人不能讀一本書,人只能再讀它。」只有重讀,才能看到細節,看到作者的安排,用字與用心,換句話說,第二次閱讀,才能進入一點「文學閱讀」,「以充滿愛心與纏綿的細節來閱讀...」。
重讀《風之影》之後,共鳴了納博訶夫的說法!

故事大綱
住在巴塞隆納的十歲小男孩達尼有緣在「遺忘書之墓」的二手書店中拿到小說《風之影》,因想讀作者--胡立安--的其他小說不可得,竟揭開胡的奇幻生命。
胡是命運(不知情)的受害者,不知生父、不知愛侶是同父異母的妹妹。與情侶的肉慾東窗事發,生父怒而與警方設下讓胡投軍身亡的計謀,而高中同學米蓋則幫胡從西班牙流亡法國,胡在法苦等愛侶,寫小說營生度日。在此同時,胡的生父則將女兒牢拘密室,任她生下死嬰後血崩身亡。胡十七年後返巴塞隆納,遭傅警官(胡的高中同學及當年的情敵)的搜捕,因米蓋的李代桃僵及調包而得以脫身,胡乃化名,四處收購自己的小說加以燒毀,一度因燒毀書店而毀容。傅知胡脫身,持續追捕,最後反而死於胡手,胡再返法國,改名續寫小說。

感想
《風之影》有一些馬奎斯《百年孤寂》的魔幻、有一些雨果《悲慘世界》的惡警虐民,以及類似有莎氏比亞《羅密歐與茱莉葉》式的生離死別,也有東野奎吾《X嫌疑犯的獻身》的推理劇情。

卡洛斯.魯依斯.薩豐擅長編故事的強項之一是用一件物品去串連,在《風之影》一書中最具代表性的物品是鋼筆,它是達尼童年最渴望擁有的書寫工具,它是筆中之王,限量生產的萬寶龍鋼筆,是大文豪雨用它寫出不朽名著《悲慘世界》的。在《風之影》故事中,這支筆是出差到法國,愛上胡立安而無法得到胡真愛的努麗亞在離開巴黎前,以天價買下做臨別之禮送給胡的,而胡返西班牙時則暗中還給努麗亞。努麗亞於胡焚書店遇難療傷期間,因拮据將這筆變賣給鋼筆店,之後被達尼的父親買回當達尼的生日禮物。多年後,達尼在醫院中養傷,父親把筆拿到病房,希望達尼可以用它書寫,當胡來探病,達尼正好在睡夢中,胡沒吵醒達尼,就將鋼筆拿走,回到法國寄給達尼的小說第一頁的字,就是用這支鋼筆寫的。
從一支鋼筆串成一個精彩的故事情節,作者的佈局深度及巧思,讚!

嘉言錄
  • 你看到的每一本書,都是有靈魂的。這個靈魂,不但是作者的靈魂,也是曾經讀過這本書,與它一起生活,一起夢想的人留下來的靈魂。P4
  • 一個人閱讀的第一本書,在內心所留下的深刻印記,很少有其他事物可與之相提並論。P27
  • 欣賞小說的想像力,神祕感和它的語言之美。P47
  • 這個世界充滿了陰影,...閱讀可以使生命更有張力,也彌補我失去已久的視力。P47
  • 有些人就是喜歡把生命搞得很複雜呀!好像嫌這個世界還不夠複雜似的。P92
  • 年輕人就是這樣,什麼事都藏在心裡,老人家卻是一開口就不知道閉嘴。P139
  • 生命就如一場悲劇,即使尊貴如上帝,也難免要嚐嚐這苦不堪言的滋味。P183
  • 我們很容易會過度悲觀,把事情看太嚴重。P188
  • 胡立安一直活在過去,他把自己鎖在回憶裡,孤獨地活在自己的世界裡,他為創作小說而活,也活在自己的小說裡,那個舒暢自在的世界,是他為自己打造的監獄。P198
  • 有人懷念時,我們才算存在過。P207
  • 人就是這樣,說實話的理由少之又少,撤謊的藉口卻無窮無盡。P238
  • 書都是鏡子:人只能在書裡看到自己的內心。P253
  • 命運往往就在生命的角落裡徘徊著,...命運不會挨家挨戶敲門,必須自己去尋找才行。P274
  • 真正的愛是默默付出的,要以實際行動表示,而不是嘴嘴說說而已。P317
  • 這個世界不會照著您的期望運轉的,...等待,會讓人的靈魂生鏽的。P377
  • 最難的是,把賺來的錢花在有意義的事物上。P441
  • 強烈的求生意志力永遠是醫藥無可比擬的。P492
  • 每個故事都是作者寫給自己的信,藉此找出他用其他方式找不到的事實。P515
  • 只要還有人記得我們,我們就會繼續活著。P517
  • 書就像一面鏡子,我們必須有足夠的內省能力,才能在書中觀照自我,.....閱讀需要全心全意投入,但這樣的讀者已經越來越少了。P552
范湲譯,卡洛斯.魯依斯.薩豐原著,風之影,台北:圓神,2006。

星期三, 1月 08, 2014

Kingston科技的創業史

財星(fortune)雙週刊 (2013/12/23)發表了杜紀川(John Tu)與孫大衛(David Sun)合創kingston科技公司的故事,其核心是杜所說的「時機對、地點對,產品對 (It was the right time, the right place, the right product.)」,茲摘要如下:
我1947年隨家人從上海到台灣,因不習慣台灣教學環境的方言,1960年高中畢業後赴德國依開餐館的uncle。在德國數週後,因德語一竅不通卻會說一點破英語,就上街求人找了會說英語且曾在中國住過的老牧師,幫忙送我到慕尼黑的語言學校,但我要讀電子工程。按德國的學制,我須先當二年學徒,所以到造船廠工作。這二年中,我體驗到被德國人視為二等人的不堪,包括租不到房子,只能租無熱水的公寓。冬天,女房東每晚在我門前放一桶水,隔天早晨,我須破桶內的上層薄冰才能搯到水洗臉。
取得電子工程學位後,我到德國Wiesbaden的摩托羅拉公司上班。1970年我的sister幫我申請美國公民,她搬到Arizona,我希望在當地的摩托羅拉公司工作,但因當時美國經濟不佳,我未獲面試,所以決定創業。我開了禮品店,從中國進口貨品,二年後,並未存到錢,原因是被店租蝕掉的。我起了當房東的念頭,就向父母借五千美金,質押借款建第一間房子出租,接著第二間,越建越多,成了當地出名的建商。因我的sister又搬到洛山磯,我想「這裡可以買雜貨店,且有好萊塢。」我在Redondo海灘買了一小塊地,思索下一步要如何走,這時友人介紹了孫大衛,他愛打籃球,我也是。
孫在Alpha Micro公司上班,該公司為Digital Equipment Corp (DEC) 設計附加型產品,我發現製造與DEC設備相容的記憶模組可以有豐碩的利潤。心想如果我們能夠製造且廉價一些,仍可發大財。於是我們就做了一個原型,果然行得通。
我沒有電腦經驗,所以孫就讓我去賣產品,我們在一間車庫裝一支電話,並在交易雜誌登廣告,有人撥電話進來,我不知要如何回應,所以孫就寫了一大串的行話給我應付。
1986年DEC來電說要造訪,我很緊張,確信DEC會對我們起訴,我們就完了。我們匆忙到外邊找了一間辦公室,並拜託眾好友在DEC的代表在辦公室時不斷打電話進來,好讓我們看起來很忙。DEC的二位代表呆了二天之後,表明他們知道我們的公司不是真公司。他們要的是對我們的設計發證照,因為DEC實在迫不及待要行銷可以相容的產品,該公司提供二十五萬美元,這簡直不可思議,我們就簽了約。有了證照,事業就起飛了。
1986年我們以六佰萬美元把公司賣給AST研究公司,我們的美國夢成真了。但六百萬美金因美國的經濟情況差而變成四百萬,我們各分兩百萬,交給理財經理,1987年10月19日的黑色星期一股災,我們手中的錢全飛了,我感覺世界末日到了。
孫說他能回到老當家上班,我說「你製造一些東西,我來賣,就像上回那樣。」孫說好,但我們能生產什麼產品呢?我們知道PC會取代DEC機器。我們知道如何製造記憶體儲存裝置並再升級。所以,我們回到為我們製造原始DEC原型的Super Manufacturing公司,請託製造了數件樣品。
這些樣品好用,朋友開始跟我們買,我們不知記憶體裝置缺貨。再次,我們不知在做什麼。只是時機對、地點對,產品對。當我們要為產品命名時,一開始取Kensington,因為它聽起來有帝王架勢,但另一家公司已採用這個名。我曾喜歡Kingston Trio,所以,我們就取名Kingston Technology。
我們幸運到不可思議,每日財源廣進到沒有時間處理現金,因此,將現金全部裝入購物袋,然後孫夫人才在隔天將錢存入銀行。
我們擔心當記憶體裝置短缺不再時會發生什麼事,當我們發現外加型用品是多麼驚人的服務市場後,我們發現另一個利基,我們創造了一個彈性服務政策,就是不複雜的回報政策。
1996年Kingston被評價市值18億美元,我親訪SoftBank的創辦辦人孫正義(Masayoshi Son),因為我想他的公司能將我們的產品帶入日本,但Masayoshi要買下Kingston的80%股權,我們感覺要對員工負責,如果接受SoftBank的出價,我們要將10憶的金額與他們分享,我們出售了Kingston,將1億美元分紅給450位員工或為我們工作的人。
兩年後,孫正義看到那是個數位時代,與他購併Kingston抵觸,他要我們買回公司,當時,市場起伏很大,我們的產品供應過度,價格下跌,因此,我們花四億五千萬買回80%股權。
報章雜誌稱呼我們天才,實情確實發生:回到1996年我們成交時,SoftBank問我們可否給我們現金、股票及二年到期的3億美金的IOU,合約寫明若到期未付則可取回公司。相反地,我們放棄了該IOU,因為我們感覺Kingston在當時不值18億,SoftBand感到很震驚。
當孫正義要出售Kingston時,他要賣給我們,因為那是回報我們對他誠實與慷慨的一種方式。當我們買回公司後,市場又開始回升,且自那時起我們每年又再擴張。2007-08的景氣衰退期間,新生市場像巴西、印度、中國及俄羅斯拯救了我們。
每天,我試著立足於科技及企業的前端,Kingston處世公平,而結局對我們有利,許多人認為成功是財務上的成功,我認為成功不是你擁有多少錢,而是用錢做了什麼事。

杜紀川的忠告
  • 克服你的自我,並忠實於你的強勢與弱勢。
  • 讓顧客看到你站在產品的背後。
  • 先存活、再聚焦在成功上。

星期一, 1月 06, 2014

國姓爺的寶藏讀後

故事大綱
三百多年前鄭成功 (國姓爺) 於台灣的東寧王朝在投降清朝前,曾籌存了一筆能「反清復明」的寶藏,2007年港人誘引居在中國的鄭氏後代來台尋寶,遂揭開一場天地會、國安會及港台黑道三方鬥智鬥力的大戲。

感想
蘇上豪 (作者) 的想像力值得大喝采!這是文創產業的故事型典範,既可出書,也可以拍成電影,並能推廣旅遊及美食產業。
他將屬於寶島的七分史實,加入三分虛構,鋪陳成現代版的尋寶故事,文體穿插著台灣的人物誌、古蹟、史物及各地小吃,讓故事是言之有物的知性之旅,同時,天地會、國安會及港台黑道在較量過程中,出現武俠片中的精彩打鬥及現代犯罪片的緊張節奏。如果,能穿插令人盪氣迴腸的愛情故事,可能更有賣點。

也許,李安可以考慮拍這個臺灣的故事。

蘇上豪,國姓爺的寶藏,台北:時報出版,2012。